糖果候选人

杂食,不挑。

【露普】警惕俄罗斯爱情陷阱(04)

*梗自RT今日俄罗斯

*芋兄弟有,慎入

*OOC我的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酒店。

 

他们的晚餐是在基尔伯特入住的酒店附近解决的,旅行团应该是考虑到饮食适应性问题,所以酒店附近实际有相当多家的以正宗的柯尼斯堡肉丸作为卖点的德餐馆。伊万没什么意见,当然,哪怕他真有什么意见基尔伯特也不会参考就是了。既然选择吃德餐,由基尔伯特点单就很合乎情理,总不见得让伊万来决定吃什么,虽然真让伊万来点德国的传统菜式恐怕也无非是,烤猪肘、香肠再加上柯尼斯堡肉丸。

 

这边的德餐实际上是经由俄罗斯人本土化了的,基尔伯特早在点菜的时候就不意外地看到了罗宋汤、红菜汤、焦糖排骨和伏特加。口味上也受影响,猪肘上来的时候烤得焦脆,没有了原本的鲜嫩多汁,是俄罗斯烹调野味用的烧灼方法,除此之外,香肠和柯尼斯堡肉丸倒是中规中矩和德国本土的差别不大。

 

基尔伯特吃得挺满意的。他本人对餐食并不挑剔,从前行军时饮食相当糟糕,腐烂变质的东西吃过不少,全仗着意识体的恢复力没有食物中毒,久而久之虽然不至于像柯克兰那样把自己搞得味觉失灵,但是也养成了入口的食物不论生腥味重都能面不改色的本领,吃饭比起享受更像是维持生理机能的一环。

 

这种习惯等到路德维希和他住在一起之后才有所改善。

 

基尔伯特早年虽然对弟弟的训练和学习方面要求严苛,在饮食方面却不至于让路德维希学他那副苦行僧的做派,因此自己份额里能有的罐头配给基本都让给了弟弟。他那时候打心底里觉得路德维希是处在生长期的半大小子,也不管路德维希是不是已经长得比他高了,总之是让弟弟多吃,自己则依旧跟下面的士兵吃一个炉灶。

 

路德维希当然是不肯的,从前反抗不了他,只跟他说自己吃饱了,哥哥可以把罐头让给其他人,言下之意是希望基尔伯特自己多吃一些。等到现在住在一起有能力管他了,也就重拾了纠正基尔伯特饮食习惯的想法,路德维希起码有两三年都是亲手做饭给他吃,忙起来顾不上他的时候也会喊勃兰登堡来盯着。

 

与其说基尔伯特是因为被盯怕了养得习惯,倒不如说他是见不得路德维希连轴转,国际会议结束刚下飞机就开车去赶州内的事务,最后还要抽空跑回来给他做顿饭,这种工作强度哪怕换做基尔伯特也觉得太离谱了。

 

偏偏这方面他帮不上忙,碍于政治因素,无论是普鲁士意识体的身份还是东德意识体的身份都不适合在现在的德意志的政府任职,基尔伯特只好靠管好自己来给弟弟减轻负担。

 

实在看不过眼了也会给弗朗西斯去个威胁电话,让法兰西紧紧自己的皮别老想着把公务全推到德意志身上。

 

他们以比平常人更快的速度解决了晚餐。

 

按照旅行社的安排,基尔伯特这会儿就应该要回去休息了。路德维希的电话也是这时候打来的。基尔伯特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弟弟的日程表,今年四五月份通过的草案要经过全体投票,这个时间点路德维希大概率刚从贝露琪那里回家。因此他刻意和伊万保持了一点距离才接的电话,以防路德维希要说什么和欧盟决策相关的消息,虽然按照他弟弟严谨、恪守职规的性子大概率不可能,但是基尔伯特向来不会赌这种可能性。

 

“阿西,今天的会议怎么样?”基尔伯特轻快地问,“弗朗西斯那蠢货没故意给你找什么麻烦吧?”路德维希在电话那头应声,相当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嗓音里那种刻意来的轻松,反过来询问他今天的旅途怎么样。

 

在出发之前路德维希那里就有旅行社的日程安排表,依照他弟弟从前在军事行动上展现过的超乎寻常的记忆力,基尔伯特是不信路德维希不记得的,因此这么问的意思无非是想知道他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我可不算什么意外状况。基尔伯特听见俄罗斯人小声嘀咕,没忍住踹了两脚慢吞吞不愿意往前走的伊万,无声地晃了晃拳头威胁他别再偷听,转而回电话道:“本大爷没事,你放心好了,柯尼斯堡可没有什么能让我旅途不顺利的东西,只不过是下午去逛苏维埃的潜艇博物馆有点儿累罢了。”他弟弟听起来像是信了似的松了口气,一边劝他回去早些休息,一边又埋怨他怎么去柯尼斯堡还要参观前苏联退役的军事设备。

 

基尔伯特笑起来。路德维希的抱怨听在他耳朵里像是撒娇,像小时候眼睛黏在木制模型上嘴上还说自己不想要那样,即便弟弟随着年龄增长感情表现得越发内敛,这种仿佛言不由衷的抱怨却都是弟弟依赖他的表现。因此他顺从地应和着,说自己正在回去的路上,去军事堡垒的时候喂了兔子,晚上吃的是德餐,尽管不太正宗,但是还算合他胃口。

 

“哥哥玩得开心就好,”路德维希欣慰道,“我之前还担心俄罗斯会来找哥哥麻烦,但既然伊万没有找过来说明之前的许诺还是算数的,希望接下来的旅途也一样的顺利。”

 

基尔伯特闻言心虚了一阵,他的视线落在了伊万的背影上,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后清了清嗓子,“冬妮娅那边估计让那头蠢熊家里自顾不暇了,怎么想也不可能找到本大爷这里啊,别总操这种没必要的心啦。”他弟弟笑着接受了他的说法,又和他随口聊了两句会议上的小事。

 

他知道路德维希最近相当忙,因为国内各种游行、罢工的缘故,行政效率简直低得令人发指,很多事不得不亲历亲为,能例行给他打电话已经是忙里抽闲,因此体贴地叮嘱弟弟注意身体之后也就挂了电话。

 

“都怪你,害得本大爷还要跟阿西撒谎,”基尔伯特把在弟弟面前尴尬的责任推到伊万身上,没好气地指着凑过来的俄罗斯人的鼻子道,“你当时跟阿西保证的时候说什么来着,批准我自由来往加里宁格勒的签证,不干扰我在加里宁格勒的行程,不和我见面,一个都没做到!”

 

伊万心情很好地应承了,他摩挲着基尔伯特的手腕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本来就不可能,所以当时保证的时候也没有很认真,而且基尔也想见我吧,早就知道我要来。”普鲁士人没吭声,他确实早知道伊万会来,因此也没什么可辩驳的地方,只好狠揪了一下俄罗斯人绵软的脸颊骂他不要脸。

 

他骂早了。

 

伊万显然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基尔伯特守在自己的房门口,无语地看着笑眯眯的俄罗斯人提醒道:“我定的是单人间。”他对伊万会选择住他住的酒店倒不感觉到意外,伊万骨子里的疯狂让他一旦得到什么就不允许自己再失去控制权,为了杜绝这种可能性,从前的苏维埃频繁向东德输送克格勃,现在的俄罗斯还据守着加里宁格勒。但基尔伯特显然没有预料到伊万会跟到他房门口。

 

“我不在意呢,”伊万伸出手敲了敲门框,转过脸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如果是和基尔/睡/一张/床/的话我不在意呢,还是说您害羞了?”

 

基尔伯特不知道伊万说了什么。他被挤在门和伊万之间,捏着房卡的手背在身后。因为和伊万贴得太近,他再次出现了仿佛供氧不足的眩晕感,他们的/吐/息/交织在一起,伊万身上那种如影随形的饥饿感像是病毒似的传染到了他的身上。于是他的喉结也开始不自主地吞/咽,口腔没由来地分泌唾液,腹腔被虚幻的饥饿挤压出悲鸣。

 

他从伊万的眼睛里读到了/食/欲/。那是一个国家的渴望,因为渴望从普鲁士身上拆解下国土填充俄罗斯的疆域,于是具象化到伊万的身上转化成了他对基尔伯特永远不知/餍/足/的索求。

 

起初碍于国力、碍于当权者、碍于各种各样的因素,那些索求只能是不痛不痒的吻面礼,只能是宴会上一饮而尽的酒水;后来天时地利推着基尔伯特向伊万走来的时候,伊万的渴望已经成了一种偏执,那些浅尝辄止的吻,那些让俄罗斯人越喝越渴的酒,最终变成了骇人听闻的饥饿,在路德维希向他索要基尔伯特的时候彻底爆发了出来。他剖开了基尔伯特的胸/膛,吃下了他的/心/脏。那颗鲜活的、还在跳动的、原属于基尔伯特的心/脏被高举起来——粘/腻的/血/垂落在手臂上弄脏了大衣——送到了伊万的口中,咽进喉咙/滑入腹/中落/进胃/里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房卡被伊万轻巧地拿在了手里,他们仍维持着那个看似/暧/昧的姿态,基尔伯特挣扎的动作被遏制在伊万的怀抱里,像是螳臂当车似的徒劳,房门被刷开,他被带着向房间里倒去,而伊万的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强/迫他/顺/从/亲吻。

 

基尔伯特当然不肯,他的四肢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好发狠地/撕/咬/伊万的口舌,反复几次险些被咬断舌头之后,俄罗斯人的动作才轻微一滞,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不情愿似的退开了一些,侧过头不高兴地问他:“您怎么了?”那股子噬/人的食/欲/还停留在伊万的脸上,他两靥生红,眼睛亮得惊人,下唇上残留着刚刚被他/咬/破的伤口,不耐烦的急切萦绕在眉宇,口中吐露的话语像是要求他服从,神色却像是在渴求他的怜悯。


基尔伯特忍不住在伊万的食/欲/下/喘/息,说出的话语却讽刺:“本大爷可没有第二颗心/脏/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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